上药这个词语对他们而言意义非凡。
怀着难以言说的心思,被哥哥按着肩膀分开腿上药的那几个夜晚,一步一步把裴音想要占有李承袂的野心放出来。
从一厢情愿,到彼此心知肚明、避而不谈。
现在终于轮到裴音为兄长上药。
她一开始还不太肯,要他先去打破伤风针。李承袂点头,但看不出有松手的意思。
光线太暗了,裴音看不清楚他的脸色,又怕伤口变得更加严重,只得服软,轻轻推他:“哥哥,别压在我身上,我要喘不上气了……”
李承袂从善如流起身,退坐到一旁位置,看着妹妹靠过来,裙摆堆迭在腿边,轻轻摸他伤口的位置,而后把他的裤链拉开,解开衬衫夹的环扣,抽出衣摆,解掉下面几颗扣子。
伤处有新的组织液和血渗出来,边缘泛白,裴音小心翼翼摸了摸,观察李承袂的表情,蹙眉道:
“哥哥,回家处理吧,好像又有点儿扯开了,我怕车里弄不好。”
李承袂把妹妹有些乱的鬓发耐心拨到耳后,淡淡问她:“你说的家,是哪儿?这是在春喜,裴音,我想你指的应该不是‘家里’。”
她怕惨了被父母发现两人的事,连放着外人亲近都不敢,怎么可能会想着带他回家去?
裴音怔了怔,垂下头不再作声,开始默默拆药瓶的塑封,用虎牙去咬切口。
封口堵着棉花,是那种消炎用的粉末,大概是药店的阿姨,按照裴音描述的症状给她拿的。
李承袂的目光停在妹妹脸上垂落的眼睫阴影,一簇一簇像小蜘蛛的腿脚,胆怯又畏缩,令他重新在厌恶中感到疼痛。
他们为兄妹这两个字互相犹豫太久,又错过彼此的勇敢时分,导致李承袂所有的计划都被搅乱,不得不从今晚开始重新思量。
刚才,他以为裴音会说什么,至少反驳他,说他们是兄妹,一起回家是理所应当的事。
但她显然的确更喜欢眼下这种地方,密闭安全,只有在这种场合,她才会一边叫他哥哥,一边像他傍晚刚进宾馆房间时那样,热切地靠近他。
男人身上气息一压再压,冷得裴音不敢抬头,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伤口,将药粉拨出来后暂时放在一边,用棉签浸泡双氧水给他消毒。
血迹被重新擦掉,裴音不嫌麻烦弄得仔细,棉签抹一圈就重换一根。
那会儿太害怕了没有细看,此时靠近观察,才发现她刚开始其实并没有划得特别深。
是在第二次,李承袂变本加厉抵着她往里,哥哥那里的尺寸太大令她痛得失控,手不自觉失了掌握分寸的能力,才把伤口弄到现在这种程度。
所以创口才是斜切进去的。
裴音有点后悔了,但重来一次,她还会做同样的事情。
一时间车内安静无比,裴音专心抹药,及等绷带绕着李承袂的腹部缠了几圈,才垂头抱着他的腰,慢慢亲吻伤口的位置。
动作不可避免碰到男人大腿腰腹,裴音没想那么多,埋在哥哥腰间酝酿眼泪,等胳膊被顶到,才泪眼朦胧地发现李承袂硬了。
李承袂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,对自己勃起的情状熟视无睹,只抽来纸巾给妹妹擦脸。
裴音主动开口:“哥哥在知道我的存在开始,就已经在把我当亲妹妹看待了。但对我来说,直到说要改姓的那天,我才真的意识到,哥哥是……‘哥哥’。”
她慢慢爬到李承袂身上,抱紧他的脖颈埋进怀里,纤瘦的小腿贴着男人的大腿。
“我需要时间,就像哥哥在决定爱我之前,也需要时间一样。我不是好孩子,偏偏就喜欢跟哥哥躲起来亲亲抱抱,这是……性癖吧,总之,想一想我就要死掉了。”
裴音呼了口气,轻声问道:
“哥哥,我像不像只能活在泥里的毛毛虫?我脏脏的,胆子也小,哥哥爱我,已经是最让我惊喜的事情……我不敢让别人知道,从来都不敢,但我喜欢你,我还爱你,爱到被哥哥曾经那样打过一巴掌,打屁股,我还是爱哥哥……”
李承袂想到之前那个混乱的晚上,有些意外她把那个巴掌和打她屁股的行为联系在一起。
“只是兄妹,我也会爱你。”他把药瓶放在一边:“我很喜欢你,裴音,这是对妹妹的好感,并非存在于你爱上我之后。”
他抹掉裴音的眼泪:“——那是两种巴掌,意义不同。”
李承袂叹了口气,补充:“……偶尔也相同。”
裴音呆呆看着他:“什么?”
她看着男人撩开她的裙摆,要她自己抓着,而后勾下内裤束缚住的大腿,像刚才那般,扇了一下她的屁股。
又是一下,很缓慢,直到裴音自己也感到快慰,小声说“喜欢”。
于是巴掌声慢慢连贯起来,声音并不响,重而闷,混着少女时不时的抽噎,伴随掌心的热度,令李承袂一硬再硬。
淫水,透明的粘液,沐浴露的橘子味儿混在一起,腿心只是并着腿就已经扭得一片狼藉。李承袂慢慢打她的屁股,低声说“好脏”。
不干净,臀尖被打得红肿,腿心小穴没有挨巴掌,却也是红的,红扑扑像她沾着眼泪的脸,绒毛稀疏,一点儿长在外阴,粘连水沫。
这是一张无意识夹着腿自慰过后的小小的逼,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把自己夹成这个样子,脏兮兮黏糊糊水汪汪的一片。
李承袂抬眼,看着妹妹通红的小脸,问她:“你觉得脏不脏?”
他用拇指陷进肿胀的小丘去找阴蒂,等来她颤颤巍巍的一声“不脏”。
裴音夹紧了他的手腕,竭力跪直身体,以防跟着他的手扭成小蛇。
李承袂找到了,他轻轻把豆豆搓出来,一下一下地捻,而后开口:“不脏吗?很快就要被我弄脏了,裴金金。”
拇指仍旧陷进前面,中指却突然顺着湿润的缝隙往后,沿着滑腻的来处往里,而后势如破竹地插进去。
裴音的腰一下软了,趴在李承袂肩头呼呼喘着气。
“痛,”她吸着气,像小蛇吐信子那样紧挨着李承袂耳畔:“哥哥,好痛……它好粗。”
“是吗?”李承袂摸了摸她的头发,将无名指也立刻送进去。
少女的小腹即刻绷紧,一层层绞紧不让身体里的异物乱动。
裴音抱紧他的胳膊,喘着气求他:“还要,哥哥,还要……还要…呜……”
她好像突然有点儿明白做爱是什么感觉了,伴随痛的爽,身体深处突然涌现出难以言喻的酸麻和快感,令她不自觉就开始索求,渴望他再动一下。
李承袂没有言语,开始缓缓用两指操她,把湿穴插得无比绵软。他格外耐心,一处一处照着记忆按过来,看她用在高潮的状态蹭他的脸和身体,热情又可爱,在车里完全向他打开自己。
妹妹再度在自己手上喷水,这让李承袂久违失神,轻轻捻着指纹上的水痕,想裴音的性癖。
毛毛虫一样的性癖。
想着,他就看到裴音爬下座位,腿还在抖,跪坐到他腿间,探手来拉他内裤的裤边。
李承袂把裴音提到身旁,漫不经心摸了摸她的眼睛:“不用,等一等,它自己会冷静下来。”
裴音显然没有等的意思,从身旁靠过来,趴在他腿上,低头下去。
他的妹妹此刻没有那种挑逗或者勾引的意识,动作很诚实,整个人脸都要埋进他腹下,毛茸茸一颗浅金色的脑袋停在裤口,像一只酸杏子。
李承袂看着,难得迟钝。
这个埋脸的动作,好像微妙满足了他的某种性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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