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恂心中一动,他终于取得了姜冕真正的原谅。
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被强劲的水流拍向一块凸起的嶙峋怪石。
他瞪大了眼睛,连忙转身把姜冕护在了怀里。
姜冕转身间才看见那块石头,可他阻挡不及,只能拼尽全力拽着贺恂绕过去,不了贺恂还是被那锋利的石块划伤了手臂。
河水立即被鲜血染成了红色,淡淡的血腥味让姜冕的神经更加紧绷。
贺恂痛得闷哼一声,他反过来安慰姜冕:“不碍事的。”
姜冕没说话,他反抱住贺恂,拉着人逆流而上朝着岸边游去。
待到两人游到岸边皆是筋疲力尽。
此时天色渐暮,空气也渐渐冷了下来。
姜冕冻得哆嗦一下,他推了推身边的贺恂,道:“你没事吧?”
贺恂缓缓睁开眼睛,他抚摸着姜冕的脸,似梦似幻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”
姜冕脸红了些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贺恂抿唇一笑,十分满意,爬起来找了些枯枝,做了一个简易的篝火。
姜冕暖和了一会,才发觉自己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,现在正黏糊糊的粘在身上。
他捋了捋头发里的水,顺手把上衣脱去,露出劲瘦白皙的上身。
贺恂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冕,浑身的血液先是一股脑的冲上太阳穴又一股脑地向下涌去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:嗯,就和好了,大概快完结了~下篇写个小甜饼!
第七十章 谁是娈童?
姜冕注意到了贺恂的目光,他轻笑一声,缓缓走到了贺恂面前。
贺恂抬起头看他,湿发沾在额头上让他更加性感。
姜冕捏起贺恂的下巴,他微微眯起眼睛,红润的嘴巴抿成一条线,眼神极具侵略性。
贺恂讨好的把头探了过去,他伸手揽住姜冕的腰身,把人拉进了些。
“你的衣服都湿了,穿着不难受吗?”
姜冕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蛊惑。
贺恂喉头滚动,他胡乱褪去自己的上衣,一下子把姜冕拉入自己怀里。
姜冕跌入贺恂怀中,感受着后者喷在自己耳后的滚烫鼻息。
篝火热烈的烧着,时不时噼啪作响。
光影忽明忽暗,两人身影交缠不休。
姜冕仰起脖子,他的视线模糊了,星月在他眼中似乎倒悬,耳边是哗哗水声,他抓紧了贺恂的手臂,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份感情的充实炙热。
月悬中空,姜冕靠着贺恂吃烤鱼。
不得不说贺恂确实是个野外生存的好手,就算是一片漆黑也能精准地在河里摸上两条鱼来。
姜冕说:“你这皇帝当得也不怎么样嘛,怎么还没人来找我们?”
贺恂还沉浸在老婆失而复得的余韵里,他看了看上游方向,说:“或许咱们被冲得太远了,他们还没找过来。”
他话音刚落,姜冕就看到对岸悬崖上出现了点点火把。
他把吃了一半的烤鱼塞给贺恂,自己站起身来,看向了越来越多、越来越亮的对岸。
悬崖上的人也发现了他们,不多时便有人带队下来了。
来人竟不是高桥,而是沈遇。
自从和离之后沈遇的精神状态就很不好,他面容疲倦,却依旧站得笔直。
他默默地看了面前的两人一眼,没有任何询问,只说:“陛下请回吧。”
贺恂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姜冕的手,他点头:“走吧。”
姜冕感受着手上的触感心绪万千,他到底没有松开贺恂的手。
沈遇深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,不由提醒道:“太后娘娘可是很担心陛下呢。”
贺恂拉着姜冕走在前面,他早就下定决心不会娶任何人了,高若雪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线。
既然做母亲的不顾儿子的感受,那么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必太顾及母亲了。
高若雪自从知道自己弟弟逼着姜冕跳崖,紧接着自己儿子也跟着跳下去之后就颇为不安。
她在自己的营帐里不住的踱步,还不忘数落着高桥。
“你未免太心急了,你不知道姜冕在恂儿心里是多么重要,你怎么能如此莽撞呢!”
高桥被姐姐说得脸色也不怎么好看,他忍不住反驳道:“陛下现在被一个娈童迷得不务正业不说,甚至还公然顶撞您……”
高若雪却不高兴高桥叫姜冕“娈童”,她皱眉道:“那也不是你逼着他跳崖的理由!”
高桥也不高兴起来,他皱眉:“太后娘娘您怎么也帮着那娈童说话,难道您真忍心看着陛下因为此事受后世诟病吗!”
高若雪沉默了,她自然是不想的。
高桥见姐姐不说话,还以为后者是被自己说动了,他继续说:“姐姐虽然现在贵为太后,可到底还是咱们高家的女儿,理应多为高家考虑。”
太后说:“哀家已经为高家尽心尽力了!”
高桥却不这么认为:“姐姐若是真为家族着想,当时就该让大哥哥的女儿给陛下做后妃。”
“恂儿不愿意,哀家又有什么办法。”
“太后是陛下的亲娘,您要是执意让他娶了咱们高家的女儿,他又能说什么呢。”
“恂儿已经让高家子弟都在朝堂上谋得好差事了,他也不算愧对哀家。”
高桥却重重的叹息一声,他说:“姐姐你怎么还是不明白,咱们虽然在朝堂上无人能比,可这后宫若是没人给陛下吹吹枕边风,也是不好的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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