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78章  画地为牢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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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昝楚予简直不敢相信平时矜贵优雅的胜实执行总裁,在沈董面前是一点脸面都没有的。传闻他腹黑手腕又狠,今天出了这个门,不管自己会不会将看到的这些传出去,池砚应该都不会让自己好过。
    沈博为按了床边的传唤铃,没一会儿护士进来了,沈博为问还有没有饭,护士说午饭剩了一些还没有处理,沈博为不想让沈意鸣吃剩饭,可这里地方远又不好点外卖,于是催促他回去。
    难得来一次,沈意鸣怎么肯,“剩饭就剩饭”,他看向护士,“有微波炉吧?”
    护士回,“有的。”
    “热一下就行了”,然后扭头看沈博为,“爷爷甭心疼我,才来,我还不想走。”
    沈博为也没再劝他走,只是吩咐护士,“有多少都热上,餐具也拿两套上来。”
    沈意鸣张张嘴,想说其实他们三个人都没吃饭的,可一扭头,昝楚予便向他摆口型,“没关系,我在车上吃过面包了。”
    沈意鸣这才放下心来。
    不一会儿热好的饭菜端上来,床头处的柜子被腾出来,原本的果盘端到了门口沙发前的小茶几上,沈意鸣刚刚坐下,余光便见沈博为朝门口处招手,“小昝,你也过来吃!”
    沈意鸣没回头去看池砚的表情,但此刻,他突然有些难过,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异样情绪萦绕在心头。
    “不不……沈董,我吃过了”,昝楚予一半受宠若惊一半惶恐。
    “怎么,你瞧不上我中午的剩饭?”沈博为笑着,但是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,昝楚予不敢再拒绝,站起来惴惴地往这边走,双手接过了沈博为递过来的筷子。
    两个人都只是虚虚的敷衍了几口,其中一个没了胃口,另一个不敢吃。
    等护士过来撤东西的时候,沈意鸣才借着看护士的背影朝池砚瞥过去一眼,恰好与池砚的视线相对。
    这一刻,沈意鸣不知道怎的,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:池砚已经具备了黑化的所有条件,他没有理由不把胜实改名换姓。
    接下来的两个小时,沈意鸣都有些心不在焉,沈博为问他最近什么计划,他交代了要去跑很多场音乐节,等过一阵子,乐队在国内的知名度就该起来了……
    沈博为笑,“该火了,之前你在国外,山高水远的,爷爷怕你受委屈也照顾不到,以后就在我眼皮子底下,爷爷给你找最好的资源,你可以做一切你觉得开心的事。”
    沈博为该休息了,沈意鸣也该走了,他路过门口茶几时,突然发现那个他剥好只吃了一牙的橘子,没瞧见谁吃,怎么没了呢?
    院子里停着两辆车,沈意鸣站在台阶上纠结到底要坐哪一辆,池砚站在他身后,大有如果不坐自己车,就押也押他上去的架势,沈意鸣干脆不挣扎了。
    车子缓缓上路,一直无话,安静的沈意鸣直犯困,直到进了市区,沈意鸣突然觉得身边人的呼吸有点重,一扭头才发现不得了,池砚嘴唇发白,满脸是汗。
    沈意鸣注意到他左手捂着胃,很快明白他是胃疼,脑子里又迅速闪过一个画面,简直想抽他一巴掌,“停车!”
    池砚没反应,沈意鸣真动了气,伸手去夺方向盘。
    池砚身体状态本来就不好,也不敢任他捣乱,只得在一个紧急停车区把车子停下。
    沈意鸣解开安全带,跑也似的绕过车头,拉开车门把池砚拽下来,就近塞进了驾驶座的后面,一边开车一边骂他,“池砚你是不是有病,医生的话是摆设吗,胃疼你还要吃个橘子!”
    池砚没说话,咬着下唇承受着绞痛。
    车子又开进了上午那家医院,医生对于池砚的到来有些诧异,随后看了看他的脸色,还没等问,沈意鸣就爆了粗口,“饿死了的鬼托生的,没有午饭就拿酸橘子充饥,缺一顿估计能死。”
    医生瞧他脸色也不好,不敢说什么,小声叮嘱助手去药房拿胃药,自己又去外面接了杯温水。
    沈意鸣支在墙边不说话,椅子上的男人弓着上半身,脸埋着,没一会儿突然摸着身边人的位置,一双胳膊环着沈意鸣的腰,整个身的力量都压了过来,沈意鸣心里有气,想伸手推开,手背却不小心擦过了男人的脸,一片湿热。
    这一刻,沈意鸣突然呆滞了,因为他不确定这是汗水还是泪水,低头看男人的头顶,印象中也好像从来没看过这个男人这么脆弱又狼狈的样子。
    第47章 坑深47米 粥
    池砚在医院吃过药,又缓过来一些的时候已经快到五点钟了,他还记得晚上和谢扬晨的约。
    沈意鸣开车的时候,池砚在副驾叮嘱了酒店的位置,沈意鸣语气不善,“你是不是有病啊池砚,照你这么拼,胜实姓不了池。”
    “谢扬晨脾气古怪,不好相与,你要是想在这个圈子里有所成就,是不可能避开他的”,池砚嗓音低沉,显得有些有气无力,“还不能冒这个险。”
    “你不是只手遮天吗?你不是无所不能吗?”,沈意鸣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一股气,不发泄就要炸了似的,“你这么厉害还用得着为我求别人,做戏也没必要这么认真!”
    池砚没有接话,手指在导航上面点了点,机械女声播报已经重新规划路线,沈意鸣淡淡瞥了一眼,也没说什么。
    沈意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只是他觉得,他宁愿池砚在胜实是有野心的,是上进和自信的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卑微的像条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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