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日勒也不好再问什么,点了点头,目送沈意鸣离开。
沈意鸣到达南山公寓已经是半个小时后,他按了按门铃,没有人回应,便依旧如前一天一样,蹲坐在公寓的门口,低头看自己被门夹肿的手。
也还好,不碰就不会疼。
池砚九点多才回来,从电梯出来时看到沈意鸣蹲坐在门口,好像也不算震惊,如常的输入密码,开门,期间没有跟沈意鸣说一句话,任凭他跟在自己的身后进来,像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,围着自己转。
池砚抱着居家服去卫生间洗澡,沈意鸣站在门外敲了敲自己的脑门,他没有带换洗衣物过来,但是现在出去采买,池砚不一定能再放他进来,他又不想这么晚麻烦张晋岩帮忙出去买……
想了想,从兜里掏出手机,在与沈雀的聊天记录框里输入“带换洗衣服”,不发送,退出来是一个红色的草稿文字提示。
沈意鸣的乖巧和沉默让池砚有些无所适从,曾经自以为坚硬的壁垒,在沈意鸣的执着下已经开始土崩瓦解,他打开花洒,仰着头接受冷水的洗礼,却发现冷水也无法让自己清醒。
池砚洗得很慢,再出来时,门外的身影终于不在,他环视一下房间,门口的皮鞋不在,沙发上也没有人,暗色的眸子又沉了沉,他抱着脏衣服放到洗衣机里,转身去书房里处理工作。
忙完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钟,他揉了揉脖颈上楼,空旷的房间将一点点声音放大,卧室的床头灯开着,床上的隆起处响起轻鼾。
沈意鸣以前睡觉很安静,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,喉头肌松弛,呼吸声多少会有些加重,池砚撑着门框静站了片刻,眸色变得有些松弛。
他放轻脚步走过来,掀开被子,沈意鸣一丝不挂的躺在里面,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一侧枕边,池砚的腿一粘床,沈意鸣便伸着胳膊缠了过来。
池砚放缓了动作,不敢动,沈意鸣却迷蒙的睁开了双眼,含含糊糊的说,“你怎么才回来,我都等睡着了……”
池砚低下头,看趴在自己胸口上的男人,刚想把人挪开,沈意鸣又说话了,带着些娇憨可爱的表情,放在快三十岁的男人脸上,倒也不显得做作,“我刚刚已经做好准备工作了,你可以直接进来……”
池砚脑中如惊雷炸开,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,他攥着沈意鸣的胳膊用了点力,身上的人已经完全清醒了,揉着眼睛骑坐在池砚身上,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,“ 我会努力学好怎么做情人的,砚哥。”
池砚已经无法做出判断,本能的扬起脖颈接受即将凑过来的亲吻。
有一只手在扯自己的裤子,池砚托着身上的人,拉开了一些距离,方便沈意鸣的动作,忽听到自己耳边痛呼一声,沈意鸣直起身子,撤回手摆在眼前,他左手食指上有一个细细的伤口,正在滋滋的渗着血。
“怎么弄的?”池砚嘴比脑子快,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关心。
“早晨你抢相框的时候划伤的,白天已经愈合了”,沈意鸣内心有些窃喜,他把手指含在嘴里,抬起眼皮看着池砚,神色虽然平静,但昏暗的灯光下总氤氲着几分暧昧。
天旋地转,沈意鸣攀着池砚的脖子,感觉整个卧室开始烧起来,他看着眼前的脸,有些后悔只开了床头的灯。
他想看这个男人伪装的外壳究竟会不会龟裂,他想看他情动时会不会有一点爱意泄出来,他想看他是否会松动自以为坚如磐石的决心,那颗不愿再表明爱意的决心。
第114章 坑深114米 心不在焉
中午,沈意鸣去一鸣娱乐接格日勒吃午饭,冯银桦很吃惊,从应县回来,他一直觉得沈意鸣和池砚肯定会死灰复燃,却没想到沈意鸣每天中午都跟格日勒出去吃午饭。
“你认真的?”
沈意鸣一脸茫然,看着冯银桦,“什么认真的?吃饭?吃饭自然是认真的。”
冯银桦给他掰着手指数,“听说昨天中午你们吃的西餐,今天约的日料店,明天泰餐,后天韩国料理……你这吃的可比跟之前那位在一起的时候还花,不过,看你心情不错,你心情好就好,我也不图你别的。”
沈意鸣的确心情好,他早晨在池砚的床上醒来时,发现自己左手食指的伤口上贴着创可贴。
“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,我最近胃口确实不错,你的提议我觉得不错,就这么办。”
冯银桦听不太懂沈意鸣说的话,问他,“办什么?”
沈意鸣故意跟他开玩笑,“日料店能拌什么,拌纳豆。”
冯银桦挑挑眉,从转椅上起身,“没正形了开始,又没有人约我,我去食堂吃饭了。”
沈意鸣目送冯银桦出门,又等了两分钟,格日勒上午的培训才结束。
沈意鸣开车,带着格日勒去预约好的日料店,路上格日勒细心的发现了沈意鸣打方向盘手上的创口贴,眼神一直往那边瞟。
最后忍不住,问他,“哥,你这手怎么了?”
沈意鸣漫不经心的回,“被划了一下,伤口也不深。你上午的培训怎么样?”
格日勒抱着安全带,老实回答,“挺好的,厉害的人太多了,我在应县时候还信誓旦旦跟你说,我不比他们差……”
沈意鸣扭头,见他神色有些失落,尝试着安慰他,“不要气馁,你也有你自己的特点,全能型的人才也是一点一点学习进步的,你还年轻,成长的时间还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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