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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锦瑟可真能耐了,竟然想到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她,让她凭白受了云姝的气,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。
    看来姜锦瑟知道她跟云深的事情了,但这又怎样,是你自己人老珠黄抓不住男人的心,凭什么怨我?
    是你先动的手,既然如此,就别怪我不念姐妹情分。
    想到这里,姜锦弦又化了一层精致的妆容,把脸上的巴掌印完美的遮盖起来,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,美美的出了门。
    如今她也算是个大明星,出门带着墨镜,提着lv小包包,踩着方口小皮鞋,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星范儿。
    刚出门就和云深的车迎面撞上了。
    “哥哥……。”她下意识喊道。
    云深从车内走下来,看到她明显愣了愣。
    “这么晚了,干什么去?”
    这是在关心她吗?
    姜锦弦心底雀跃,面上腼腆的笑了笑:“姐姐刚流了孩子,心情肯定不好,我去医院陪陪她。”多么贴心的姐妹,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去见刚流产的姐姐。
    云深皱了皱眉,对于姜锦瑟流产没有任何表示,话落淡淡的点头,越过姜锦弦抬步朝客厅走去。
    看了眼云深走远的背影,姜锦弦暗暗握紧了拳头。
    今晚是个机会。
    去到医院,找到病房号,她推开门走进去。
    姜锦瑟已经睡下了,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见是她,嚯的一下子坐了起来。
    “阿弦,你怎么来了?”
    姜锦弦勾着红唇,“怎么,姐姐不欢迎我吗?”
    姜锦瑟暗暗打开手机录音,笑道:“怎么会,快坐。”
    姜锦弦打量了几眼姜锦瑟的气色,一瞬间像是老了几岁,现在的姜锦瑟,哪里还有国民妖精的气质,整个一人老珠黄的中年妇女,就这也想抓住云深的心,做你的春秋大梦。
    “姐姐,对害了你孩子的罪魁祸首还能笑的出来,我不得不感叹一句,姐姐不愧是在娱乐圈混了十几年的资深演员,妹妹自愧不如呢。”
    姜锦瑟脸色僵了僵:“阿弦,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所以,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。”
    “不会跟我计较?我却偏偏要跟你计较。”姜锦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    “用孩子陷害我,你可真是我的亲姐姐,我以前一直小看了你,没想到你这么狠。”
    姜锦瑟脸色也不好看起来:“你还有脸说我,你竟然敢勾引自己的姐夫,你还要不要脸?”
    “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。”姜锦弦冷笑了一声,眸光不屑而嘲讽。
    “姐夫?你又没跟他结婚,算哪门子姐夫,而且你这样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,怎么配得上哥哥。”
    “难道你就配得上?”以前在她面前装的那么柔软善良,现在却这副嘴脸,姜锦瑟看的都快吐了。
    姜锦弦捋了捋鬓边碎发,轻笑道:“哥哥最爱的人是我,每一个我们纠缠的晚上,他都在我的耳边叫着我的名字,他说你人老珠黄,和你睡一起简直就是考验他的忍耐力,他早就想一脚踹了你呢,他说要娶我,这个世上,只有我才有资格给他生孩子。”
    一字字一句句如同刀子般直戳姜锦瑟心窝子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去,姜锦瑟逼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    姜锦弦一手落在自己小腹上,得意的笑道:“知道吗?我怀的才是深哥的孩子,他说了,不舍得我们的孩子背上私生子的名声,很快就会和我结婚,他说要给我一场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呢。”
    姜锦瑟深吸口气,目光怨毒的落在她肚子上,难道她真的怀孕了?
    “何安知道吗?”姜锦瑟忽然笑了。
    姜锦弦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,遂即轻轻漾开来,勾唇浅笑:“何安算是个什么东西,我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,我爱的是深哥,而他也爱我,有情人终成眷属,姐姐,你替我们开心吗?”
    姜锦瑟真的想仰天长笑,演了那么多恶毒小三儿,而现在,报应终于来了,她亲爱的妹妹亲自给她上了一课。
    “开心,当然替你们开心,我祝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,遗臭万年。”狠狠的淬了一口。
    姜锦弦上去就给她两巴掌,“嘴巴给我放干净点,以后我就是云夫人了,你想要活的体面,就要看我的脸色,否则,我让你活的连条狗都不如。”
    姜锦瑟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丝,冷笑道:“姜锦弦,你得意的太早了吧,怀孕了又怎样,云深爱你又如何,信不信我一句话,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    姜锦弦不以为意的笑了:“凭何安就想拿捏住我,天真,何安现在对我死心塌地的很,我让他去死他都不敢有半句怨言,你以为他会相信你的话?”
    是真的得意忘形了。
    姜锦瑟冷笑了声,躺了下来,闭上双眼:“那你就等着吧。”
    姜锦弦心底游移不定,难道她真握着什么把柄?
    姜锦瑟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,除了何安她还能有什么要挟的,而且何安那里她已经想到了一劳永逸的办法,就是云姝哪里有些困难,不过也难不倒她……
    “今晚哥哥回来了,我还要回去陪他,姐,我有时间再来看你,拜拜。”
    看着姜锦弦走远的背影,姜锦瑟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,冷笑道:“究竟是谁天真,等着瞧。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“先生,您回来了。”李婶赶忙迎过来。
    云深看着空荡荡的家里,下意识皱了皱眉:“妈呢?”
    李婶垂眸掩去眼底的慌乱,恭敬道:“夫人休息了。”
    云深抬步就朝云姝的房间走去,李婶赶忙小跑着追上去。
    “先生,夫人说过不让任何人打搅……。”
    而这时,门内隐隐约约传来声音,李婶脸色赫然,垂下了脑袋。
    云深嘲讽的笑了笑,转身就朝楼上走去,脚步急切的像想要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    最近工作上不顺利,家里也荒唐,他从来没有觉得活的这么失败过,洗完澡猛然灌了一大瓶酒,整个人有些醺醺然。
    瘫在阳台的摇椅里,他看着天上的星芒,目光迷离。
    夜深冷,他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,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,心底一股火急需要发泄。
    呵……呵呵,他云深活了半辈子,到头来,究竟得到了什么?
    妻离子散,一个变态的母亲,一个碎裂的家庭,虽然事业有成,可这些有什么用,到底有什么用?
    他忽然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,酒瓶子“哗啦啦”碎了一地,尤不解恨,抬脚就往桌子上踹去。
   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?
    是他当年懦弱,没有担当,有这样的后果都是活该。
    云深,你活该……
    腿上被酒瓶渣子划出一道道伤口,鲜血汩汩而流,他却感觉不到疼。
    累了,他瘫在地上,睁大双眼看着天空。
    门“咔嚓”被人拧响,洗完澡穿着透视睡衣的姜锦弦悄悄摸了过来,看到阳台上的惨乱,赶忙担心的跑过来,“哥哥,你别躺在这儿睡觉,会着凉的,我扶你进去睡好不好?”
    她的体重哪儿能拉得动云深,下意识就跌在云深的胸膛上,她笑了笑,双手环抱着他的腰,小鸟依人的说道:“深哥,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?可以告诉我,我帮你排忧解难。”
    姜锦弦边说着,便蹭着他身上的敏感部位,云深喝醉了,意识本就迷离,被撩拨的火一股股网上蹿,姜锦弦极尽勾引之能事,云深呼吸忽然一沉,翻身将姜锦弦压在身下。
    目光迷离的看着她,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肌肤,姜锦弦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云深,她几乎沉溺在那样的眸光里。
    “深哥……。”她温柔的笑着,主动递上红唇。
    夜深冷,阳台上,却一片火热。
    在云深意乱情迷的时候,她犹豫了一下,趴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深哥,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
    男人动作没停,唇齿在她脖颈里游移,激起肌肤一层层颤栗,以及内心深处的渴望。
    姜锦弦暗暗咬了咬唇,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:“我怀孕了,我们爱情的结晶,深哥,你高兴吗?”
    她想过了,她要想摆脱何安,就必须依傍云深,孩子是最快的上位手段,但她害怕姜锦瑟就是前车之鉴,云深不喜欢孩子,可后来她又仔细想了想,云深不是不喜欢孩子,是不喜欢生孩子的女人,她愿意赌一把,赌云深对自己到底是有几分情谊的……不过说出这句话,她还是紧张的手脚都蜷缩了起来。
    云深动作顿了顿,忽然看着她的脸,夜色迷离,灯影闪烁,她几乎不敢看那双眼,只觉得忽然间又冷了几分,冻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    一只宽大的手捏住她的下巴,她被逼着扭过头来,直视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,幽冷无边无际,让她的心,一下子就吊了起来。
    “你刚才说什么?再说一遍。”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,却沾染了夜的冰凉,冷彻心扉。
    姜锦弦摸不准他的意思,小声又重复了一遍,话落微笑着望着他:“深哥,这是我们的孩子,你会喜欢他的,对吗?”
    云深忽然笑了,眉目幽凉森冷,不知为何,姜锦弦一颗心忽然猛烈跳动起来。
    “你是第四个对我说怀了我孩子的女人。”云深忽然开口。
    姜锦弦还真掰着指头算了起来,纪澜衣一个,白苒一个,姜锦瑟一个,她不正是第四个吗?
    她还没反应过来,云深翻身而起,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浴巾围在身上,抬步朝屋内走去。
    姜锦弦赶忙翻身爬起来,小跑着追了上去。
    “深哥,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?”
    云深冷笑了一声:“姜锦弦,你们女人都是这么犯贱吗?还是说,我云深就这么好骗,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就往我头上栽。”
    姜锦弦脸色白了白:“深哥,你怎么会这么想,这真的是你的孩子啊。”
    “够了。”云深深吸一口气,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:“滚吧,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。”
    姜锦弦一颗心刹那间沉入到谷底,她赌输了,云深果然不喜欢孩子,甚至因为孩子连她都厌恶起来,为什么?这到底是为什么?
    他为什么那么肯定孩子不是他的?还是他知道什么了?
    但是无论如何,事情走到这一地步,她都必须要牢牢抓住。
    “深哥,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,这是你的孩子啊,你怎可以这样绝情……。”姜锦弦哭的楚楚可怜,令人闻之心碎。
    然而云深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脸色冷的结冰。
    “看在以前的面子上,我就不跟你计较了,但现在,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。”
    姜锦弦一咬牙,“深哥,你是要我一死一证清白吗?”
    云深淡淡道:“那你就死吧。”
    姜锦弦:……
    最后狼狈的离开了云深的卧室,不甘的握拳。
    为什么会这样?
    这么久了,这个男人的心,却如同云朵一样,飘忽不定,永远都抓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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