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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子洹。”她虽笑着,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    明明就站在他面前,却给他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,这种感觉让他心慌,仿佛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她。
    “以为还要等很久,你今天醒的早了。”宁子洹笑道,俊秀的面容上一派飒然笑意。
    少女在他对面坐下:“什么事?让你一大早急急忙忙的跑来。”
    宁子洹眉头紧蹙起来,扫了眼四周,低声道:“有消息了。”
    纪云涯双眼微眯,眼底乍然迸放一抹暗色,如同烟花转瞬即逝。
    “在哪儿?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入夜,霓虹闪烁,黑暗掩盖了浑浊的颓靡与疯癫的狂欲,肉体,灵魂,沉沦着堕入无尽的深渊。
    酒吧后街是江州最乱的一片地方,掩藏在繁华与淫靡之后,酒气熏天,随处可见倒地的醉汉,迫不及待交欢的男女,以及打架闹事的混混,酒糜之气远远飘荡开来,恶心的令人作呕。
    一群小混混又开始了新一轮打斗,手中木棍刀子齐挥,血液喷溅,月光露出一线皎辉,遥遥照耀着大地。
    血腥之气远远的飘荡出去,有人倒下,有人爬起来,咬咬牙嘶吼着再次投入战局中。
    一队人渐渐落了下风,兄弟全被打趴在地上,那染着绿毛的龅牙男人走过去踩在头目的脑袋上,冷笑着不屑道:“小瘪三,敢在你太岁爷爷头上动土,老子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死字怎么写。”
    话落吩咐身后的喽啰“给我往死里打。”
    “是,林哥。”一群人上来,将这群毫无还手之力的丧家之犬往死里揍,一时只闻拳头落在肌肤上发出的“砰砰”闷响,以及压抑着的痛苦的嘶吼,在这如月的寂静廊道里远远飘荡出去,如鬼悲鸣,如风嘶吼。
    那为首的男人被揍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,趴在地上奄奄一息,龅牙男冷笑着走过去,一只脚踩在男人的脸上,狠狠的碾下去,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,眼底迸射着冰冷残酷以及绝对碾压的快感。
    男人已经痛到麻木,最后变幻为喉间犹如破风箱般的呜鸣,戚戚哀哀,眼泪迸溅。
    “在江州谁不知道我林哥的名号,你tm找死连我的女人都敢动,老子不弄死你就跟你姓。”男人阴恻恻一笑,伸出手来,属下立刻双手递上一把匕首,男人把玩着匕首,忽然就朝身下之人的手掌扎去。
    “咻”破空之声蓦然响起,划破夜空,势如破竹而来,匕首“砰”一声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铮鸣,男人手腕吃痛,竟被这力道击的连连后退,被手下眼疾手快的扶住。
    男人目光凛然扫视了一圈,大喝道:“什么人?给我滚出来。”身后的兄弟已经亮出了家伙,严阵以待。
    “蹬蹬蹬”黑暗中,脚步紧随而至,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头,令人不可遏止的心跳加快,一种无言的恐惧撰取了全部的心神,就像被死神的手捏住了喉咙,动弹不得。
    一道健壮的身影自黑暗中踱步而出,威武如雄狮般的身形,锋利如刀的眼神,让他整个人如同巍峨的大山沉甸甸的压在心头,令人心头忽然生出恐惧。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是什么人?”林超下意识喝道,遂即发现自己底气不足,挺了挺胸膛,冷眼回瞪回去。
    “林超?”男人冷冷一笑,嘲弄而不屑。
    “你找老子干什么……。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那人忽然动了,身形快如闪电,出手迅疾如风,招招狠辣老道,这群酒肉饭袋就犹如落入鹰爪之下的小鸡,毫无反手之力,不过一分钟的时间,压倒一片,而他的大掌,准确无误的掐住了林超还算细嫩的脖颈。
    林超惊恐的看着面前犹如杀神般的男人,“你……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    男人冷冷勾唇:“你还不够资格。”
    在男人再次开口之前,直接敲晕了他,扔给身后的手下,“把人带回去。”
    目光扫了眼黑夜,男人转身离开,忽然,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脚,男人垂眸,便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某人正血泪模糊的望着他,那眼神深处涌动着的希冀犹如夜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辰。
    “救……救我。”
    “除了自救,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救你。”话落拂袖,决绝离开。
    这个世界再没有那般残酷,多年的杀伐已让他生不出丝毫怜悯,除了心中最坚定的信仰,再也不会有一条生命让他停下悲悯的脚步。
    街角的暗影里,静静的停着一辆轿车。
    男人走到车窗旁,俯首恭敬道:“小姐,人带来了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车内传出一道清冷珠润的嗓音,清凌凌煞是好听,然而在这寂静的深夜,却太过苍凉沉寂。
    “辛苦常叔了,接下来会更加辛苦。”
    “只是小姐,他会轻易上钩吗?这个林超,充其量只是个小舅子罢了。”
    那道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:“永远不要小看女人枕边风的威力,这个林超,将会是我们撕开青龙堂的一个缺口,等了多年,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。”
    血液在沸腾,她已经迫不及待。
    “一切听从小姐的安排。”
    寂静深夜,酒吧重金属的音乐声遥遥传来,遥远的好似在另一个世界,路灯投注下昏黄的光芒,拉开长长的影子,光影与黑暗分庭抗礼。
    深秋的夜晚枝桠光秃,风冷刺骨。
    “迎风有消息传来吗?”
    常泓头垂的更低:“在尚未找到小少爷之前,他没脸见您。”
    一声悠长的叹息响起,空凉苍寂,沉沉压在心头。
    “回去吧,一切按原计划行事。”
    车子缓缓驶离,徒留一地狼藉。
    窗外灯影流幻,斑驳着流散过如画的容颜,长长的蝶翼轻垂,遮了忧思、遮了无奈、遮了——满腹酸楚。
    沉默着犹如一座雕塑。
   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一离她而去,她的灵魂也早已追随他们而去,很多时候她是沉默而阴郁的,因为她的世界没有了阳光没有了温暖,她笑不出来,也哭不出来。
    如若不是心中坚定的信仰支撑着她,她早已走不下去。
    这漫漫人生路,为何那么难?
    她拿出手机,看着微信页面上,最后一条信息停止在两年前,晏哥哥,你说的两年,我一直在等你,可你为何没有回来?
    眼中恍然有泪花闪烁,她仰起脑袋,望着窗外的夜空,星月低垂,皎皎清辉,同一片月光下,我思念的人,你是否也在思念着我?
    她早已不知道哭的滋味,因为没有人可以包容她的软弱,她只能咬着牙,忍下眼泪,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独吞酸涩,怀抱着满身苍凉沉沉睡去,然后在大汗淋漓的噩梦中惊醒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周而复始,永不停歇。
    叮铃铃手机铃声响了起来,看到来电显示,她摁下接听键。
    手机里传来一道温婉轻柔的女声,舒服的犹如春风吹进了心田,“涯涯,晚上来家里吃饭吧,好久没见你了,你秦叔和阿渡哥哥都想你了,晚上我们聚一聚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她应道。
    她提着礼物进门,吴嫂见了她立刻开心的笑道:“云涯小姐来了,夫人刚还一直念叨着您呢。”
    云涯柳眉轻挑。“哦?蝶姨说我什么坏话了?”在外人面前,她永远是那个完美优雅的第一名媛,仪态、气质无可挑剔,无人知道,就是这样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少女,每个夜晚游走在黑暗与危险的刀锋之上。
    吴嫂笑道:“夫人说云涯小姐从小就最喜欢吃她做的莲蓉糕,现在可是亲自下厨为云涯小姐做莲蓉糕去了呢,连我们家先生和少爷都没有这种福气呢,真真让人嫉妒。”
    云涯走到厨房,看着系着围裙正在忙碌的女人,时光真是这个世间最奇妙的东西,能将一个奴性深重的女人蜕变成优雅富贵的豪门太太,在她的身上,看不到丝毫岁月的痕迹,相反,她深得岁月的馈赠,沉淀出淡定从容的风华。
    “涯涯,你来了,很快就好了。”女人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,面容秀丽,气质温婉,经岁月沉淀的越发美丽优雅,令人几乎移不开视线。
    她很幸福,秦叔因为对她的愧疚,对她几乎无条件的包容,如果换个女人几乎会在这种宠爱中沉沦,继而迷失自我,但是纪蝶不会,她还是她,那个羞怯温柔的江南女子,那个说两句话就会脸红的小丫头,她一直是秦篆记忆中的模样,可无形中,却有什么地方改变了,潜移默化,让秦篆迷恋的改变。
    她一直都是聪明的,当她从藩篱中醒悟,为自己而活,再没有什么信仰能阻止她前进的脚步。
    她爱她的小姐,也爱她的丈夫,若有一日狭路相逢,她不会再犹豫彷徨,因为她早就有了选择。
    她低调的不像一个豪门阔太,也从不在外边显山露水,在家里和秦篆相敬如兵,从朋友开始渐渐交深,她利用着秦篆对她的愧疚,让他越发离不开她,她会试着看时尚杂志,学习穿衣搭配,也会抽出时间看看财经书籍,扩增自己的知识面,她如海绵一般吸收着所有对她有利的知识,她能自由的出入秦篆的书房,也能在事业上给他提出一点建议,换来秦篆震惊赞叹的眼神。
    她渐渐加固着她在秦篆心中的地位,两人之间暗生情义,纪蝶却恪守距离,做着他的妻子,也如当年履行着她的承诺一般,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,每每令秦篆失落怅惘,唯恐打破两人之间的平衡,继而永远的失去她。
    伤她太深,他已没有勇气再靠近,这样默默的陪在她身边,已是最好。
    那个艳丽飞扬的身影他已经很少再想起,他刻意的不去回想,就像密封起一段往事,尘封在心底最深的角落,上了锁,蒙了尘,心还会跳,却早已没了当年的激情。
    薄情寡义也好,移情别恋也罢,他只知道,他曾经半生迷惘的追逐,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笑话,他终于懂得,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。
    “蝶姨,你漂亮了许多。”云涯走过去,偎依在她肩头,像个小女儿一般的撒娇。
    “你这个丫头,嘴就是甜,还是说,蝶姨以前不漂亮呢?”纪蝶笑着点着她鼻头。
    云涯笑着躲开她的手:“蝶姨最漂亮了,你知不知道,外界都再猜专一总裁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,能把总裁大人迷得三昏五道,一下班就往家里跑,从不参加任何应酬,肯定是一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哦。”
    纪蝶笑容顿了顿,继而转过头去,和着面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他曾邀请我陪他一起参加宴会,被我拒绝了。”
    云涯微微眯起眼睛,笑着凑近她:“这可是让大家认识你的最好机会,省的那些狐狸精整天做着不切实际的梦,你为什么要拒绝呢?”其实她很清楚,这就是蝶姨最聪明的地方,也是最让秦叔欣赏她的地方。
    纪蝶淡淡道:“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,以后再说吧。”
    纪蝶饭刚做好,秦篆和秦渡相继回来了,两个男人一中年一青年,西装笔挺,俊美温润,专一国际作为如今国内最大的投资集团,秦篆春风得意,秦渡年少有成,被财经界誉为商界的父子双煞,双双被评为全国女人最想嫁的男人。
    秦篆因为被爆已婚,传闻他对妻子深情不悔,更令女人神往,所以牢牢排在第一名的位置。
    而秦渡在国内主要负责医药投资这一块,作为专一太子爷,他身价不菲,又俊美温雅,也极得女子喜欢,但人人都知道他曾和纪云涯传过绯闻,虽然很快辟谣,但他的心思昭然若揭,现在还有毒牙cp上窜下跳的找存在感。
    “涯涯来了。”秦篆笑着和云涯打招呼。
    “秦叔,阿渡哥哥。”云涯笑着走过去。
    秦篆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好久没见你了,长高了,也更漂亮了。”
    云涯腼腆的笑笑,秦篆越过她,朝厨房走去。
    她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,刚好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,那隐忍而克制的感情令云涯微微蹙起了眉头,若无其事的笑道:“阿渡哥哥,我脸上长花儿了吗?”说着伸手摸了摸脸。
    秦渡无奈笑笑,“你长的本就像花儿一样。”
    “嘻嘻、”少女笑容灿烂,猛然刺痛了秦渡的眼睛。
    他别开眼,“涯涯,别强迫自己。”你强颜欢笑的样子,让我很心疼。
    云涯笑意淡了些,走到沙发上坐下:“阿渡哥哥是最了解我的人。”毕竟从小一起长大,秦渡算是最了解她的人。
    秦渡叹息了一声,在她对面坐下:“还是没有消息吗?”
    云涯眸光微闪,一丝冷冽的锋芒自眼底一闪而逝,她嘴角勾着冷淡的笑意,低低说道:“快了……。”
    一顿饭,其乐融融。
    秦渡将她送出秦家别墅,路灯投注在脚边,撕扯开长长的影子。
    “涯涯,别逼自己,如果累了,我的肩膀随时给你依靠。”男人俊朗的眉目被夜色沾染了凉意,却一如既往的,是她生命中最温暖的色彩。
    云涯看着脚尖,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钻进了车里。
    秦渡看着车子消失在暗夜里,秋风卷起落叶,飘旋着纷飞,一如这苍茫沉寂的夜色,浮浮沉沉似谁的心事无边。
    叹息一声,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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