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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晏颂眼眸一沉,这明显就是出了事,推开阿芸大步走了进去。
    见云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,晏颂松了口气,快步走过去,还没走近,忽然被一柄长剑挡住去路。
    晏颂拧眉望去。
    明月挑剑,斜睨而来,雌雄莫辨的面容却给人一种冷酷的邪魅之感,让人忽略她的性别,感觉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冰冷霸气。
    晏颂却并不被这种气势所震慑,长身而立,无形中散发的气势压制了对方。
    “你是她所有痛苦的来源,只要我杀了你,她就从此不会再痛苦。”
    明月冰冷的声音不掺杂丝毫人气。
    仿佛杀一个人对她来说,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。
    晏颂眯了眯眼,他毫不怀疑,只要他妄动一分,面前这个所谓的“绝世高手”的剑,会在一瞬间划破他的喉咙。
    这个人究竟有多深,他到现在依旧无解。
    “杀了我,她只会更痛苦。”
    明月眸光一凛,空气陡然降至冰点。
    “因为你,根本就不懂爱。”
    明月眼睛微眯,深深看了他一眼,剑尖从他耳畔划过,刺进身后的墙壁里。
    “如果你让她伤心,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,不要无视我的警告。”
    话音落地,眼前残影一闪,身影已经消散于无形,一同消失的,还有那把剑。
    空气静到针落可闻。
    晏颂握了握拳,抬步走到床边,弯腰看着昏睡中的人儿,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。
    她在睡梦中依旧很不安稳,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,眉头紧蹙,手指紧紧揪住晏颂的衣角,像是抓住生命中的阳光,那么用力……
    晏颂心头一痛,将她抱到怀里,抬手轻抚她的长发,一寸寸掠去她的不安,抚平她的躁动。
    云涯缩在他的怀中,渐渐平静下来,月光从窗外倾洒而来,洒落在她的面颊之上,那面容皎洁,那唇畔的笑容,恬静柔美。
    第290 为母则强 生而多艰
    云涯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仿佛过了很久,又仿佛只是一瞬,她从梦中醒来,睁开眼的瞬间,那些梦中的场景如烟雾般飞速远去,捕捉到的,只有满手空气。.
    她愣怔了很久,呆呆的盯着天花板,浑然不知今夕何夕。
    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,她下意识抬手落在眼睑上,微微眯起眼睛。
    晨光中,男人从门外走进来,丰神俊朗,举手投足优雅而慵懒。
    “醒了?”他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,冲淡了那冷硬的脸部轮廓,却一瞬间惊艳了她的整个世界。
    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,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黑裤子,简雅到极致,也清俊到极致,美好到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错觉。
    她愣愣的看着。
    他笑着坐在床边,抬手为她将滑落到鬓角的发丝拂到耳后,动作自然而亲昵,仿似已经做过百遍千遍……
    “起床吧,我今天带你出去玩儿。”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夹杂着一抹沉溺的温柔,仿若醇年的美酒,听的人醉了。
    云涯忽然抓住他的手,他的指骨修长有力,却也滚烫如火,她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,却被他反扣住五指,抓的那样紧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他俯身问来,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她的耳边。
    “你……今天不忙吗?”
    他笑了起来:“再忙,也没有你重要。”
    他看人的时候,目光十分专注,仿佛你就是他眼中的全世界,那种被全心全意爱护着的感觉,让她仿佛一瞬间飘在了云端……
    磨磨蹭蹭穿好了衣服,不给她反应的时间,吃过早饭晏颂就带着她出门了。
    云涯没想到他会带自己来游乐场,她很想问,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?
    然而她还没问出口,晏颂就带着她爬上了海盗船,云涯从没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,下意识往晏颂怀里缩,他紧紧抱着她,在最高顶点的时候,她几乎尖叫出声,他却在她耳边大声喊了一句话,虽然很快就淹没在那些尖叫声中,却还是被云涯捕捉了个分明。
    “云涯,我爱你。”
    她忽然就不害怕了,扭头愣愣的看着他,他的面容在摇摆的时空中棱角分明,漆黑如墨的眼睛如同黑暗的夜空中最明亮的繁星,她的世界一片恐慌和黑暗,唯独他……是她慧安的世界里,唯一的指路明灯。
    因为她知道,不管何时何地,他始终站在她身后,为她遮风挡雨。
    她眼眶忽然就湿润了,随着渺渺消失的越久,她情绪越来越烦躁不安,她对所有的一切本能的抱着悲观的态度,她像一只敏感的刺猬,有任何风吹草动,就竖起浑身的刺保护自己,却浑然不知是否会刺伤最爱自己的人。
    她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他,也许天性使然,也许爱的还没那么深,这一刻,她忽然就想开了。
    想那么多有什么用,伤春悲秋杞人忧天,活一天爱一天算一天。
    从海盗船上下来,她腿都站不稳了,吐得昏天暗地,晏颂抱着她,轻轻拍着她的背,她有气无力的靠在他怀里,小声道:“晏哥哥,我跟你说一件事情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淡淡道,抱着她坐在木椅上,望着游乐场内的人流如织。
    “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患有先天性子宫发育不良的病……。”她低低的声音犹似呓语,却一字不漏的传进他的耳中。
    晏颂扣着她腰上的手蓦然紧了紧。
    “呵呵……。”她忽然低低笑了起来,笑容充满嘲讽悲凉。
    “这种病,遗传基因是最大的原因,我和渺渺啊……都是**的产物……,我们都得到了上天的诅咒,我们生而不全,我们肮脏且卑劣……。”
    “不要再说了。”晏颂忽然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,“不准这样说自己,在我眼中,你是这个世上最干净最纯洁的……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……。”
    她咬着他的胸膛,四周人来人往,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,没人注意两人。
    那些噪杂的人声淹没了她呜呜的低泣,“现在你知道了,你会不会厌恶我?”
    “那是她们的错,跟你无关,我不允许你再这样说自己?听到了吗?”晏颂声音沉着且严厉。
    晏颂眸底一片幽冷,这一点他真的始料未及,原来云涯的父母竟然……
    然而云涯何其无辜,她却自责了这么久,想到这里,他对云深和纪澜衣的恨就更深!
    “云深和纪澜衣,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,这是潜藏在我心底最深的秘密,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,晏哥哥,现在我告诉你了……。”
    摩天轮飞过头顶,天空碧蓝高远,她躲在他的怀中,闭上眼睛,眼泪默默流淌,嘴角却勾勒出一抹释然的笑意。
    “我爱的人,她叫纪云涯,和她的父母她的身世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    “晏哥哥……。”她笑着望着天空,天那么蓝,倒映出她纯真的笑脸。
    以前她的心底住着一只巨兽,恐它所恐,惊它所惊,风声鹤唳草木皆兵,让她于每一个午夜梦回被噩梦缠绕惊醒,在一个暖日晴空的午后无边的恐惧将她包围,她一直明白症结所在,却无力挽回,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沼泽所吞没,除了挣扎只能越陷越深而无能为力。
    然而有一天,有一个人接受她包容她所有的缺点和不美好,他说他不在乎,什么都不在乎,唯一的在乎只有她,只有她这个人,是纪云涯这个人,不是她的皮相不是她的身份……而仅仅只是她这个人……
    好像忽然有一只手拨开眼前的迷雾,久久笼罩在她头顶的阴云顷刻间消散,住在心底的那只巨兽忽然就消失了,整个人豁然开朗。
    两人在游乐场玩了一天,云涯几乎玩遍了所有的项目,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,像一只刚被放出鸟笼的小鸟,无忧无虑自由自在,晏颂始终跟在她身后,为她躲避人群,在她累了的时候做她的依靠,在她渴了的时候适时为她递上水,像一对平凡简单的情侣,享受这个世上最平凡简单的爱情。
    一天下来,云涯累的瘫在他怀中,很快就昏睡过去了,晏颂没带她回晏家,去了美景天城小区,两人晚上住在了那里,晏颂之后给庄曦月打电话说了一声,庄曦月让他照顾好云涯,之后就挂了。
    夜深人静,晏颂洗完澡出来,看着大床上睡觉还不安稳的少女,无奈的笑了笑,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,紧接着对方又把被子给踢了。
    晏颂双手捉住她的脚,无奈道:“睡个觉也不老实。”
    他的手滚烫,少女的脚却如玉沁凉,两者相触,一种陌生而奇异的电流同时流过两人的身体,云涯梦中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,晏颂呼吸微沉,蓦然松了手,走到落地窗前,单手撑着玻璃窗,气息微喘。
    玻璃镜面里映出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,剑眉星目,凌厉飞扬,薄唇勾出冷酷的弧度,从胸线往下完美的八块腹肌性感到令人血脉贲张,宽肩窄腰,双腿修长,在灯光下俊美精致如同天神降临。
    平复了一下呼吸,他扭头,看了眼大床上睡意昏沉的少女,摇头笑了笑,转身走到客厅的橱柜里拿了瓶红酒,开盖,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    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。
    两人在美景天城呆了三天,这三天两人哪里也没去,晏颂关了手机,每时每刻都陪着云涯,两人去附近的超市购物,然后他回来亲自下厨,一日三餐变着花样做给云涯,其他时间都陪着云涯,或看书,或看电视,就算什么也不做,躺在阳台的摇椅里一起晒日光浴也是美好的。
    这三天,云涯过的无比幸福,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,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真无忧的妙龄少女。
    然而第三天傍晚,庄曦月亲自找上门来。
    原来明天晚上陶家举办宴会,庆祝小女儿的十八岁成人礼,庄曦月已经收到了请帖,是一定要去的,不仅去还要带着云涯。
    这个陶家来头可不小,虽然陶民胜只是个小小的文化部长,但他却是秦先生的直系派系,是秦先生的堂妹夫,光冲着秦先生的面子,满京都的名流都要趋之若鹜。
    庄曦月给云涯和晏颂都打不通电话,索性直接找上门来了,她心底之前还想着毕竟没结婚,不要闹得太过火还好,等见到两人之后才发现,她想太多了,也低估了自己儿子。
    两人发乎情止乎礼,就算日夜形影不离,却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,庄曦月对此很是满意。
    “明天陶家的宴会你随我一起去,还有阿颂,你明天忙吗?”
    “明天我送你们去。”晏颂开口说道。
    “也好。”庄曦月想说什么,到底忍住了。
    东方漪接到了请帖立即去请示东方健,“明天陶家的宴会,我们要不要去?”
    “当然要去,不仅要去,还要跟陶家的人搞好关系,陶民胜多年来低调行事,然而他却是秦仲文最为信任的人,只要把陶民胜拿下,秦先生那里就好说了。”
    “但是陶家的人软硬不吃,我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了……。”
    东方健瞪了她一眼:“是人就有软肋,我听说陶民胜最疼自己这个小女儿,那就从这个小女儿身上入手……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?”
    东方漪抿了抿唇:“我知道了。”
    东方漪转身要走,东方健忽然叫住她:“你等等。”
    东方漪转身看着他:“父亲还有何指示?”
    东方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面色沉着,“原想跟晏家强强联合,没想到对方野心挺大,既如此,就别怪我不留情面,晏家那小子不适合你你就别再想了,我会再给你找个更好的。”
    东方漪睫毛微垂,袖下的手微微紧握:“一切都听父亲的。”
    “我看裴家那小子就很不错,听闻他之前在南方颇有建树,能力心智手段都不缺,配得上你,更关键的是,这样的人,才能为我所用。”
    东方漪脑海里闪过一道温润淡漠的身影,睫毛微颤,淡淡道:“我听父亲的。”
    东方健对她的温顺很满意,“你放心,我是不会委屈了你的。”
    东方漪从东方健的书房出来,回到自己房间,宗青走进来禀报,完了之后,见东方漪一脸若有所思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小姐?”
    东方漪回过神来,淡淡道:“我知道了,密切关注着,你先下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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