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冷战也随我,他只当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走取。”
“可他不记得这些话了,说不要了,连一面都不让见......”
男人被他环着腰,感受着周围的视线。
沈意鸣的身份有不少人知道,毕竟他做过明星,又是江城最年轻的最富有,最令人艳羡的胜实股东,他并不适合在这样的公众场合里损毁自己的形象。
男人去扯他的手,磁性的嗓音响在沈意鸣的头顶,“你醉了,不要在这里耍酒疯。”
“他最喜欢骗我了。”
“他最擅长骗人了。”
沈意鸣的脸埋在男人的胸前,微卷的发已经蹭得凌乱,他自顾自的说着醉话,吐出的呼吸带着陈年的酒香,可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周围更多的目光投过来,甚至有人端起了酒杯来这边看热闹。
“你在这里是不是有房间?”过了半晌,男人只能想办法让他离开这个公共场合。
但是沈意鸣好像没听见一样,自顾自的说着,“我十八岁就喜欢他。”
男人无奈,只能半拖着沈意鸣的身子往电梯方向走,他伸出一只手,虚遮着沈意鸣的侧脸。
周围有看热闹的人在吹口哨,大概感慨男人的好运,捡着了一名不省人事的醉鬼。
每一个口哨声响起的时候,沈意鸣都会紧紧的攥一下男人腰间的衣服。
厅里人员攒动,有大批的西装男人涌进来,没一会儿就寻到了目标,将正努力拖着沈意鸣走的男人围了起来。
明明舞厅里的音乐依旧令人亢奋高昂,这一处却十分的令人紧张和胆颤。
钱櫃不允许携带和使用非法的致幻药剂和迷香,但是对于醉酒顾客之间的沟通和交流是不加干涉的。
所有人都好奇这一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
电梯门打开,两名身高均一米九左右的男人从电梯里出来,一个长相硬朗,身材魁梧,另一个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,嘴角总勾着笑,细看才发现是个混血。
他们两个在男人面前站定。
谢扬晨抬起胳膊,搭在昝楚予的肩膀上,看着沈意鸣那副软绵绵的样子,笑着说,“他这样子就跟那刚出生的小绵羊似的,还没露出身份呢,就让人馋的不行,怎么最近喜欢以身做饵,来我们这个地方钓鱼呢?”
昝楚予没理他,朝就近的一个保镖使了下眼色,那保镖会意,过去托沈意鸣的肩膀,想要把人从男人的怀里接过来。
但沈意鸣纹丝未动。
昝楚予蹙蹙眉头,对着男人道,“这人你不能带......”
扬起的帽遮下是那张好久不见的脸。
昝楚予的话卡在了嘴边,一时的震惊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旁边的谢扬晨笑得很大声,用压着昝楚予肩膀得胳膊轻轻敲了一下他,“瞧瞧,这不是我们的老朋友吗?”
昝楚予又缓了一下,才开口,“池砚,好久不见。”
池砚并没有跟两个人寒暄,只低头看了一眼扒在身上的沈意鸣,“听你们的意思,这个地方现在是你们的,他喝醉了,那就麻烦你们给他安排一个房间吧。”
“不管”,谢扬晨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,“今天楼上的房间都住满了,没有空房间给他。”
昝楚予偏头看了一眼谢扬晨,谢扬晨脸上的笑才消失,“你看什么,看也没有房间给他住,再说了,你看看他现在这样,不适合住酒店,适合住院。”
池砚这才发现沈意鸣在他怀里的颤抖并非是哭的,他用手捂着沈意鸣的脸,掰着他的脸离开自己的胸口,苍白的唇色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也遮盖不住,他的额角全是汗。
“你怎么了?哪不舒服?”
沈意鸣始终抱着池砚的腰,咬着唇并不说话。
“你的心真是狠”,昝楚予咬了下牙,他知道沈意鸣对池砚的感情如何,也知道这几年沈意鸣过得有多煎熬,“说扔下他,就连一面也不肯见。”
谢扬晨把手放下来,用手肘撞了昝楚予一下,收敛了笑意,有些吃味地说,“他们之间的事情,他们自己会处理,你操的哪门子心,走了,回去睡觉,大晚上的好折腾。”
池砚淡淡的将两个人扫了一眼,没有回应,而是捧着沈意鸣的脸,试图叫醒他,“你哪里不舒服?我带你去医院!”
沈意鸣依旧没有回应,池砚只能用手去拽沈意鸣的胳膊,把人打横抱起来。
也不知道沈意鸣是真的醉了,还是痛得难受,池砚一抱起他,他就把胳膊缠在了池砚的脖子上,汗湿的额头紧贴着池砚的脖颈,沈意鸣呼吸急促又灼热,时不时哼唧一声,如幼猫一般。
谢扬晨扯着昝楚予给池砚让路,池砚走过两人时,昝楚予还是忍不住提醒,“意鸣这两年胃不好,这两天又在这里喝了不少烈酒,他不爱去医院,你去药店里给他问点胃药吃。”
池砚脚步没顿,有保镖给他开路,他抱着沈意鸣去了电梯,正撞上折返回来的朱可可。
朱可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暴露身份,纠结了一下没有打招呼,从电梯里出来退到了一边,看见了昝楚予和谢扬晨,凑过来打听情况。
“你们赶过来的时候,没有发生什么事吧?”
谢扬晨回,“沈意鸣抱着池砚的腰不撒手,别的没什么事。”
朱可可松了口气,“我在电话里听见他嘟嘟囔囔的说一些话,以为有人趁他喝多了占他便宜,所以给你们打电话过来看看”,说到这她又想明白了一些事,“我是跟着池砚出去的,没想到跟丢了,现在他重新出现在这里,说明他已经知道我在跟踪他了,这一趟就是试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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